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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……看……看报吗？今天的……头……头条……可……可吓人了……”
声音干涩拖沓，像卡了壳的留声机。
空洞眼神最深处，藏着一丝非人的冰冷审视。
鬼奴！
周战死人眼的幽光瞬间扫过报纸和那只手。
没有强烈的灵异波动外泄，但这动作本身……陷阱！
递报？触碰？视线接触？主动发声回应？甚至……关注？任何一种，都有可能踩进这玩弄记忆的鬼东西预设的杀人规则里！
“谢了，不了，晕车。”
周战的声音出奇地平静温和，脸上甚至还挤出一点疲惫和歉意，仿佛对方真是好意。
但他身体纹丝不动，视线自然而然地从报纸上掠过，落在窗外的黑暗中，仿佛那扭曲的笑容和致命的报纸根本不存在。
张三是影子的一部分，沉默如铁。
那鬼奴脸上的笑容凝固了，变得极其诡异，如同风化剥落的泥塑。
眼神里的冰冷几乎要凝成实体。
它似乎还想蠕动嘴唇说些什么，但周战己经开始自然地侧过身，跟张三小声咕哝着“车窗不严实风灌头”
、“这鬼天气”
这类闲话，语气就像两个真正晕车的倒霉乘客在互相打气。
鬼奴在原地僵持了足足五秒，最终木然地收起报纸，毫无情绪地转身离去，像一个坏掉的人偶，走向下一个可能的“读者”
。
一次失败的诱惑。
张三微微睁开眼，微不可察地吐了口浊气：“暂时……退了。”
周战没说话，死人眼隔着车窗玻璃望向远方那黑云压城的方向。
中山城的轮廓在雾气的边缘若隐若现，如同一头匍匐在瘟疫沼泽中的饕餮巨兽。
他知道，刚才这些，不过是抵达地狱前，报纸鬼送来的一份“开胃小菜”
。
真正的“震撼头条”
，必然在终点站等着收他的人头。
呜——！
嘎吱！
砰——哐当！
火车沉重的喘息最终在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耗尽力气，停靠下来。
车门滑开的瞬间——咚！
如同被一只无形腐烂巨口猛地喷吐，一股粘稠、滚烫、混合着大量新鲜血腥、腐熟内脏、油腻腥臊以及令人作呕的甜腻腐臭的浓烈气味，像是一堵实质的、污秽的肉墙，狠狠撞了上来！
“呕——！”
“咳咳咳！”
剧烈的干呕和咳嗽声瞬间爆响！
有人首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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