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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文远猛一哆嗦，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，喉咙里挤出无意义的“嗬嗬”
声，疯狂点头，鼻涕眼泪糊了一脸：“中…中山……明白！
府衙……府衙倾尽全力……助周先生……”
他想挣扎着站起来鞠躬，双腿却软得不听使唤，只能徒劳地撑着冰凉墙壁，徒留一地狼藉。
“我先让人去收集中山市凯撒的情报，一有消息就告诉先生你。”
因无法站起鞠躬，市长只能以此方法来感谢周战。
周战指间捻着那份搜刮出的泛黄地图。
纸页粗糙冰冷，像是浸透了地底深处的寒气，上面几个猩红标记如同渗出的血点，其中离大南城最近的那个，墨迹凝聚之处，赫然写着“中山城”
，旁边潦草勾画着一栋模糊建筑的轮廓。
“凯撒大酒店…”
周战低语出声，指尖划过地图上那栋建筑的图案，笃定的目光扫向身旁立着的张三。
他闻言微微颔首，枯槁的手指下意识地捻动着龟甲的纹路，瘦削面庞上皱纹深刻如刀刻：“周兄猜测不错，市长提前弄得情报对我们解决问题也有很大的帮助，不如我们先等市长弄得情报再出发。”
“那就麻烦市长派人获取中山市凯撒大酒店的情报了，我们在清虚观等你的好消息。”
说完也不等市长反应，就和张三一起就开门出去了。
几天后，张三拿着情报读了出来：“疫病横行，生灵涂炭。
更兼两种诡异之物显踪，其一乃成群结队之怪人，手执老旧报纸，如鬼魅游荡；其二则更诡谲…活人头颅，自颈而断，竟系于气球之下，飘浮半空，如累累果实悬挂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，抬眼望向周战，眼底有深沉的忧虑与探询，“市长府邸信息通道未断时传来最后只字片语，言及那气球若投下阴影将人笼罩…片刻之后，活人便为死气取代，头颅冲天而起，亦化作那悬挂的恐怖果实。”
周战背靠着市长室外冰冷的廊柱，指尖在“凯撒大酒店”
那扭曲的标记上无意识地敲击着。
纸张的粗糙触感与指尖传来的细微寒意交织，他脑中却飞快闪过那些早己烂熟于心的恐怖文字碎片——鬼报、飘头诅咒、那个被鲜血浸透的酒店名字…
“报纸鬼奴…人头气球…果然如此。”
他声音低沉，带着一种近乎冰冷的穿透力，在空旷走廊里激起微弱的回音，“这两只恶鬼，根脚皆在那座凯撒大酒店深处。
地图所示，绝无虚假。”
他抬起头，视线仿佛穿透了眼前这富丽堂皇的回廊穹顶，首抵那片正被灵异浸透的天空：“鸟国放出来的那只东西，怕是打通了那座酒店某个本该被死死封禁的灵异通道。
门开，里面的怪物自然就泄出来了…而那鸟国投放的厉鬼…”
周战手指划过地图，在标着中山城的区域用力一按，“便是那播撒疫病的瘟神无疑了。
鬼气借病而行，自然传播千里，一城顷刻死寂。”
无形的压力在沉默中弥漫，空气里浮动着尘埃，也浮动着看不见的厉鬼诅咒的阴影。
张三默默地捻着龟甲，那些凹槽硌着他苍老的指腹，带来一丝微弱的刺痛感。
沉默持续了数个心跳，最后被周战打破，斩钉截铁，毫无余地：“道长，走！
去中山城！
必须赶在一切彻底坠入地狱之前，把源头堵回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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