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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汗顺着额角滑落，滴进眼睛里，又涩又疼，他却不敢擦。
“这破柜子后面是啥？”
“哎呦，那就是堵死墙，早年掏的烟道，早堵死了，里面全是耗子屎！”
李叔的声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嫌弃和讨好，“脏得很，几位大哥别沾了手！”
外面沉默了几秒，似乎有人在打量那木柜。
孟西洲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疯狂擂动，几乎要震破耳膜。
终于，脚步声挪开了。
“妈的，没有！
下一家！”
“走！”
杂乱的脚步声和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远去，前面铺子的门“哐当”
一声关上了。
又过了漫长的几分钟，首到外面彻底没了动静，盖在孟西洲头上的麻袋才被轻轻扒开。
李叔的脸出现在洞口，压低声音：“走了，出来吧。”
孟西洲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墙洞里爬出来，浑身沾满了灰和麻袋屑，脸色煞白，腿肚子都在打颤。
他靠着墙，大口喘着粗气，后背早己被冷汗湿透。
“谢…谢谢李叔！”
他声音都有些发飘。
李叔摆摆手，脸色依旧凝重：“谢啥！
但这地方你不能呆了！
他们这次没搜到，保不齐还会再来！
你得赶紧走！”
走？往哪走？孟西洲一脸茫然。
省城人生地不熟，外面全是抓他的人。
李叔看了看窗外，忽然压低声音，语速极快：“你刚才不是问我‘灯下黑’是啥意思吗？现在就是！
他们刚搜过这片，觉得你没在这，反而最安全！
但你得换个样！”
他飞快地打量了一下孟西洲：“把你这身衣服换了！
我这儿有套伙计的旧工装，虽然脏点，但比你这身打眼的学生装强！
脸抹点灰，头发弄乱点！
别像个逃难的，得像…像个本地瞎混的小工！”
孟西洲瞬间明白了！
伪装！
混入人群！
他立刻点头，接过李叔递过来的一套散发着汗味和机油味的蓝色工装，也顾不上脏，飞快地套在外面，又把头发抓乱，从地上抹了点灰蹭在脸上和衣服上。
李叔看了看，点点头：“有点意思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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