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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思邈的身体，僵住了。
他看着陈凡，嘴唇，哆嗦着，却一个字，也说不出来。
浪费？
如果，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，以凡火不可及的火焰，徒手，炼制出一枚，丹生九纹，药效，恐怕，是普通淬体丹，百倍以上的神丹，都算是浪费……
那他这辈子，炼的那些，所谓的“灵丹”
，又算什么？
垃圾！
全都是，狗屁不如的，垃圾！
他一百多年的炼丹生涯，在眼前这个少年，这惊世骇俗的，短短一刻钟面前，被冲击得，支离破碎。
他感觉自己的脸，火辣辣的疼。
就像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，反复抽打了，几百个耳光。
“噗通！”
孙思邈，做出了一个，让陈凡，都有些意外的举动。
他，竟然，双膝一软，首接，跪了下去！
一个筑基大圆满的强者！
一个在东海郡，地位尊崇的三品炼丹师！
就这么，毫无征兆地，对着一个，看起来，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，跪下了！
“前辈！”
孙思邈，五体投地，声音，带着哭腔。
“是晚辈，有眼无珠！”
“是晚辈，坐井观天，不知天高地厚！”
“您……您的炼丹术，己入神境，早己，不是我这等凡夫俗子，可以揣度的！”
“求前辈，收我为徒吧！”
他抬起头，老眼中，充满了，狂热的，希冀。
他知道，自己，遇到了，天大的机缘！
什么脸面，什么尊严，在真正的大道面前，一文不值！
只要，能从眼前这位前辈的指缝里，学到一星半点的，炼丹真意。
他此生，或许，就有望，突破那困扰了他数十年的，金丹大道！
陈凡，皱了皱眉。
他不喜欢，别人跪他。
除了爷爷，没人，能让他，坦然受此大礼。
“起来。”
他的声音，冷了几分。
“我没有，收徒的打算。”
孙思邈的身体，一僵，眼中，闪过一丝，浓浓的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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