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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他留下的。
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，然后转身离开。
夜风拂过，房门轻轻合上，仿佛从未有人来过。
夜风灌进衣袍，却吹不散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。
清晖园的海棠依旧。
沈知楠站在廊下看了一会儿，转身回了屋里。
这几日，她的身子已无大碍，却仍不愿出门。
霜降欲言又止，最终也只是默默替她添了件披风。
偶尔，她会在回廊遇见萧珩。
他远远走来，她驻足行礼，他淡淡点头。
擦肩而过时，衣袂都不曾相触。
仿佛那夜只是一场荒诞的梦，醒来后，他们依旧是最疏离的夫妻。
——这样也好。
沈知楠想。
至少不必尴尬，不必解释，不必面对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她低头，指尖抚过腕间淡去的淤痕。
总会好的。
就像这伤，终有一日会彻底消失，不留痕迹。
怡和公主来晋王府这日，沈知楠正在自己院中的小厨房盯着灶上煨的百合粥。
"
王妃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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