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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志豪的声音冷得像冰，“周云这根刺，扎在我喉咙里太久了。
不拔掉它，我寝食难安。
只要能拿到这两家公司，我们就彻底翻身了。
这点风险，值得冒。”
挂断电话，文少虞靠在座椅上，只觉得浑身发冷。
他知道，父亲己经下定了决心。
这是一场豪赌，赌注是文家未来的命运。
赢了，整个北青省将再无敌手。
输了，万劫不复。
文少虞在车里坐了没多久，便再次拿起了电话。
这一次，他首接拨给了“诚信公司”
的王经理。
“王经理，我们想尽快去现场考察一下那两家公司，如果一切顺利，明天就可以签约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，补充道，“款项我们会在两个星期内付清。”
电话那头的王经理马上回答说：
“没问题，文先生，我现在就可以安排，稍后会有人和您联系。”
挂断电话，王经理脸上的职业微笑瞬间消失。
他转身走到办公室的角落，拨通了成爷的号码。
“成爷，文少虞同意了，两家公司都要。”
电话里传来成爷带着笑意的声音，慢悠悠的。
“好事。
算算日子，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。
让他们父子俩，过个好年吧。”
这句祝福，听在王经理耳朵里，却比任何诅咒都来得阴冷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文家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。
文志豪的办公室成了临时的作战指挥室，灯火彻夜通明。
几十个账户，上百次转账，一笔笔见不得光的黑钱，像无数条细小的溪流，被小心翼翼地引导、汇集。
这是一个极其耗费心神的过程。
每一笔资金的流动，都必须设计出天衣无缝的理由。
虚构的贸易合同、夸大的投资收益、伪造的股权转让……文家的财务团队几乎是不眠不休，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布满了血丝，咖啡和浓茶当水喝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的气味。
饶是如此，资金的缺口依然巨大。
文志豪不得不拉下老脸，动用自己经营多年的人脉，向生意上的伙伴们开口借钱。
说辞都是现成的——看上了一个回报率极高的项目，短期周转。
朋友们倒也给面子，只是言语间都带着几分试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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