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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正化依言抬头，目光平静地迎上皇帝那双熔金般、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眸子。
没有谄媚，没有恐惧，只有一种近乎冰冷的、磐石般的沉静。
朱啸凝视着他那双深潭般的眼睛，片刻，缓缓开口：“朕，要你入内厂。”
方正化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震，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，随即归于沉寂：“奴婢…遵旨。”
“王承恩掌总。”
朱啸的目光转向王承恩，“你，专司侦缉、刺探、反谍。
内厂之下，设‘隐鳞卫’，由你统带。
人员，从宫中净军、二十西衙门底层、乃至锦衣卫底层中，自行遴选。
朕，只要绝对的忠诚和…能力。”
他顿了顿，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，“朕要你看不见，摸不着，却无处不在。
朕要知道，昨夜那信号从哪里升起，那‘黑鸦’之毒来自何方，那藏在暗处、自称‘主人’的鼠辈…到底是谁！”
方正化的眼中，那潭死水终于泛起了一丝涟漪，一丝属于猎手嗅到血腥的锐利光芒一闪而逝。
他深深躬下身，声音依旧平淡，却多了一份沉甸甸的份量：“奴婢…明白。
隐鳞所至，魑魅无所遁形。”
朱啸微微颔首，目光再次投向窗外，仿佛穿透了重重宫阙，锁定了某个隐藏在阴影中的目标。
他缓缓抬起手，五指在虚空中缓缓收拢，如同攥住了无形的咽喉。
“去吧。”
朱啸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，“让朕看看，你这把藏在鞘里的刀…能有多快，多利。”
“让这紫禁城…让这天下…”
“…让那些藏在阴沟里的老鼠…”
“…都好好看看，朕的‘内厂’，朕的‘隐鳞’…是何模样！”
方正化无声地再拜，随即如同融入阴影的鬼魅，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暖阁。
王承恩亦躬身告退，去执行那雷霆的清洗。
暖阁内，只剩下朱啸一人。
阳光透过窗棂，在他身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。
他摊开手掌，掌心仿佛还残留着那块“传国玉髓”
化为齑粉的触感，体内磅礴的能量如同蛰伏的巨龙。
能量点：【350500】。
内厂己立，隐鳞初动。
棋盘己经铺开，棋子开始落位。
而执棋的手，稳如磐石。
他缓缓闭上眼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、强大、掌控一切的弧度。
风暴，才刚刚开始。
让血…再流一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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