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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莉挑眉，一副“看你能吹到什么地步”
的表情示意他接着说。
“我。”
他把话在嘴里反复咀嚼，要讲不讲，终于在海莉挑衅般的目光下把心一横，“因为我喜欢——”
哗。
正中央水花喷起两人高。
以两人为圆心的圆盘升起一周小喷泉，水哗啦哗啦落下来，淋了他们一身。
喷泉很漂亮，置身其中的人很悲催。
银发小青年掳人出来，看都没看地方，站到酒店内广场大喷泉台中央去了。
尴尬在死一般沉默中蔓延。
当然，只有皮特罗自己觉得尴尬。
小青年现站在那里，银发湿成一绺一绺，发尾处微微翘起。
他把防风镜推上去，透明水珠在眼睫滑落。
海莉先打破沉寂。
“你什么？”
她拧拧头发，毫不在意衣裙沾湿曲线毕露，自然得如同什么都没发生。
皮特罗气馁极了，唇抿成一线：“没有。”
“那我回去了。”
海莉似乎也并不在意他被水声掩盖的话，拉拉裙子要走。
“等等。”
小宅男手足无措，胡乱扯话题，“你……到底怎么知道那个人要在你酒里放东西？”
“镜面反射。”
她从手拿包里拿出镜子晃晃，“白痴。”
皮特罗一下子如同泄了气的皮球，坐在水里，抱住双膝：“好吧。
我是蠢货。”
“你当然是。”
海莉笑了一声，“不过比不上某些人愚蠢。”
说这话时，她正看着墙角探出的黑色摄像头。
不躲不闪，撩起湿发，摆出好看的拍照姿势。
可惜还没拍成，那只倒霉狗仔就被瞬到身边的皮特罗一掌打晕，相机当然也弄坏了。
至于拆掉的胶卷去了哪里，皮特罗是不会说的。
海莉冷哼，转身就走。
走着走着，脚下高跟一崴，险些滑倒。
她稳住身形后，一言不发把鞋全部踢掉，光脚着地。
“我带你回去。”
皮特罗闪到她身侧。
“滚蛋。”
海莉脚下加快速度，把他甩在身后。
想也知道这是没用的。
“你这样会踩到碎玻璃，我抱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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