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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地方被人来过。”
他说。
另一名修士指着石柱后方：“那边还有！”
林凡过去查看，发现一堆碎裂陶片堆叠在角落，中间插着半截断剑。
剑身锈蚀严重，但握柄处缠绕的皮绳尚未腐烂。
他拨开陶片，底下露出一角铜匣。
刚触到匣子，残片猛地一烫。
他迅速缩手，神识扫过西周。
一切如常，可那股压迫感又来了——就像水下睁眼的那只存在，正在注视着他。
“把能带走的安全物品集中。”
林凡站起身，“玄髓芝优先，矿石次之，所有碎片标记位置再取。
不准单独行动，发现异常立刻示警。”
两名修士应声开始作业。
林凡退回入口处，背靠石壁，手中残片不断传来轻微震颤。
频率变了，不再是单一脉冲，而是两短一长，像是回应某种信号。
他闭眼调息，木灵力在经脉中缓慢流转。
谷内灵气虽浓，却杂乱无序，吸入肺腑有种滞涩感。
他不敢久留。
第一批玄髓芝装入玉盒，三块矿石清理完毕，五枚碎片回收。
正当第二名修士准备搬动铜匣时，林凡突然睁眼。
残片几乎发烫。
他猛地扭头看向谷口。
水波晃动，一道人影正从门外缓缓踏进。
那人穿灰袍，脚踩水而不沉，左手提着一盏青铜灯，灯焰幽绿。
他脸上覆着半透明面具，看不出年纪。
走入谷中后，目光首首落在林凡手中的残片上。
“原来是你在扰动禁制。”
声音沙哑，却不急不缓。
林凡不动，右手己扣住一枚符刃。
灰袍人没再前进，只是抬起左手，将青铜灯举至胸前。
灯焰忽地一跳，映出他面具下的一只眼睛——瞳孔竖立，如同蛇类。
林凡感到残片在掌心剧烈震动，仿佛要挣脱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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