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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凡的手掌贴在船首栏杆上，残片在怀中轻轻一震，像是被什么拉扯了一下。
他没有动，目光锁住远处海面那道无声扩散的波纹。
它不随浪起伏，也不因风而散，反而像从海底深处传来的一记心跳，规则、沉稳，带着某种难以言明的韵律。
“收帆，减速。”
他低声说。
小胖子正低头核对丹药清单，听见声音立刻抬头：“出事了？”
“不是风暴，也不是妖兽。”
林凡取出残片，指尖抚过表面温润的青痕，“它在动，比刚才清晰。”
甲板上的修士陆续停下手中活计，有人下意识摸向腰间法器。
林凡没回头，只将残片贴于眉心，神识缓缓探入。
一丝微弱却稳定的共鸣顺着经络蔓延，指向东南方。
“三十里外，水下。”
他说，“有东西在释放灵机波动，不是自然形成。”
小胖子快步走到罗盘前查看，眉头皱起：“这片区域……海图上是空白。”
“那就慢慢走。”
林凡收回残片，转身走向舱室，“通知所有人，结界满负荷运转，轮值守望加倍。
我没下令前，不准靠近船边。”
半个时辰后，法船停泊在一片浅蓝海域上方。
海水清澈得异样，阳光穿透水面，照出下方隐约起伏的地势。
林凡站在船舷旁，手中残片再次轻颤，频率加快了一丝。
“就是这里。”
他取出一张避水符，注入木灵力激活，符纸边缘泛起淡青光晕。
“你要下去？”
小胖子问。
“我带两人，先探谷口。”
林凡己将符纸贴在胸口，“你在船上守着伤员，若有异常，立刻升空撤离。”
小胖子张了张嘴，终究没劝。
他知道林凡从不做无把握的事。
林凡跃入水中时，护体光罩被水流压得微微变形。
他稳住身形，顺着残片指引潜行百丈，来到一处断崖边缘。
岩壁布满苔藓，但某一段格外光滑，像是被人刻意打磨过。
他伸手触碰，指尖传来一阵细微震感。
他退后几步，凝神观察。
就在他准备再试一次时，袖中灵兽袋忽然抖动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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