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必须尽快脱离这片海域。
他重新握住舵柄，调整航向，让船头对准风向最稳的一侧。
海水不断涌入船底，他顺手扯下一块木板，用藤蔓简单封住漏口。
就在这时，柳眉忽然轻咳一声，眼皮颤动。
林凡回头，见她缓缓睁开眼，目光有些涣散，片刻后才聚焦在他脸上。
“我们……逃出来了？”
她声音沙哑。
“暂时。”
林凡点头，“你还不能动，伤没好。”
她试图抬手，试了两次都没成功，只得作罢。
“你一个人……控船？”
“嗯。”
她沉默了一下，忽然问：“你刚才用的阵法……是从遗迹里拿到的那本《玄机符阵录》？”
林凡看了她一眼：“你知道那本书？”
“只是听说过。”
她闭上眼，“传闻是上古一位阵道奇人所著，讲的是如何用最低等材料，打出超阶效果。
但早就失传了。”
林凡没接话。
他知道，这本书的价值，远不止于此。
船继续前行，雾气笼罩西野。
海面安静得异常，连浪声都变得稀疏。
林凡盯着前方，忽然发现雾中有影子晃动。
不是船，也不是人。
是一块浮石，孤零零漂在海面，上面刻着半个残符。
他瞳孔一缩。
那符纹样式，竟与《玄机符阵录》封底的标记极为相似。
他下意识摸向怀中书册，指尖刚触到封面，船身猛然一震。
前方浓雾中，传来低沉的嗡鸣，像是某种阵法正在苏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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