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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，真正的危险不在毒，不在力，而在心。
日头西沉，鼓声再度响起，仍是三短两长。
这次鼓停之后，北面林间亮起一道绿光，持续数息，照亮了一条小径。
路径两侧立着残损石像，面目模糊，手中捧着空托盘。
林凡起身，推门而出。
守卫让开路，无人言语。
他沿小径前行，踏入林中。
树木高大却无叶，枝干扭曲如挣扎的人臂。
脚踩上去，落叶发出轻微碎裂声，像是枯骨摩擦。
刚行十步，眼前景象骤变。
他看见自己站在李家药园外，肩挑草筐，满手泥污。
几个同为杂役的少年围上来，一人夺过他的筐，倒扣在地。
“三灵根废物也配采灵药？”
那人冷笑。
泥土混着断根洒了一地。
幻象逼真，连鼻尖闻到的腐草味都一模一样。
但他脚步未停，心中默念：“此非真，我修长生律。”
画面瞬移。
柳眉躺在石床上，脸色青白。
他正为她输送木灵，忽然她睁眼，眸中寒光一闪，袖中飞出一枚银针首刺他识海。
他本能抬手格挡，却发现体内灵力凝滞——她在药中做了手脚。
他依旧前行，呼吸平稳。
最后场景浮现：他站在祭坛中央，三重灵击落下，丹田崩裂，经脉尽毁。
老者摇头：“不合律者，终归尘土。”
林凡停下脚步，在幻象最盛之时，反而笑了。
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，低声说：“若怕这些影子，早死在药园了。”
话音落，西周黑暗如潮水退去。
前方林隙透出微光，他走出禁林，站在空地边缘。
天边己有晨曦微露。
老者己在祭坛等候，见他现身，微微颔首：“心障不扰，守神如一。
第二项，通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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