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篝火渐熄，林凡收起纸笔，将残片贴回腕内，青光一闪而没。
他起身掸去衣角草屑，未回药峰居所，反而沿着山脊背坡悄然下行。
夜风掠过林梢，他中途停在一处废弃药渣坑，从布袋中取出一株普通藤草，指尖微动，残片温热流转，藤草叶片迅速泛起油亮光泽，气息随之扭曲。
他将藤草揉碎，抹在颈侧与手背，体表灵力波动顿时沉滞，仿若炼气西层散修。
做完这些，他换上粗布旧袍，兜帽压低，径首朝山脚而去。
七玄门外围，山势交错，一条隐秘小道通往地下黑市“幽市集”
。
此处由数个废弃矿洞连通，常年不见阳光，洞壁刻有暗纹符路，维持着微弱禁制，防止门派巡查灵识探入。
入口处两名守卫横刀而立，目光扫过林凡。
“雷矿换液。”
他低声说出暗语。
守卫对视一眼，侧身放行。
林凡低头穿过石门，进入主洞厅。
厅内灯火昏黄，数十个摊位沿壁而设，贩卖灵器残件、禁制符纸、来历不明的丹药。
人群混杂，多为外围弟子或散修，交谈压低，偶有争执也迅速被执事调解。
林凡绕过中央拍卖台，在角落一处无名摊位前停下。
摊主蒙面，只露一双浑浊眼睛。
“你要的百年地心乳，三成灵石加两块雷髓晶碎片，不还价。”
林凡从怀中取出包裹，打开一角，露出雷髓晶内部游走的蓝光。
摊主目光一凝，伸手欲探，却被林凡轻抬手挡住。
“先验货。”
摊主冷哼一声，从柜台下取出一只玉瓶，瓶身凝着水珠，内里液体如熔金流动。
林凡以神识轻扫，确认无误，这才递出两块切割好的雷髓晶碎片与灵石。
交易完成，他将玉瓶贴身收好，雷髓晶剩余大半仍藏于内袋。
他未多留，原路折返，却故意绕行另一条支道，穿过一条地下暗河通道，湿滑石壁上苔藓泛光。
他刚踏出洞口，便察觉不对。
身后百步外，一道身影始终保持着相同距离，未入市也未离开，像是在等他出来。
林凡不动声色，转入山涧小路，借溪流掩去足音，行至中途，忽然伏身滚入水中，顺流而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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