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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沉迅速拨通警局电话，却发现信号全无。
修理厂的灯光突然全部亮起，又瞬间熄灭。
当视线重新适应黑暗时，许沉发现门口多了一个人影——
穿公交制服的中年男子，左手把玩着一把锋利的螺丝刀，蛇形纹身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绿光。
张德标的脸比照片上老了十岁，但那双眼睛依然冷得像爬行动物。
“十年了...”
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，“赵明德那个多管闲事的终于死了，现在轮到他的走狗们了。”
许沉挡在林幽和柯芮前面：“警察己经在路上了。”
张德标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：“警察？他们连真的假的14路都分不清。”
他举起一个遥控器，“就像分不清哪辆公交车被动了手脚。”
远处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和撞击声，紧接着是人们的尖叫。
许沉的手机突然恢复信号，十几条紧急新闻推送同时涌入——市中心一辆14路公交车失控撞入商铺，初步统计八人受伤。
“第一个。”
张德标咧嘴一笑，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，“今晚还有二十二个班次。”
林幽突然尖叫起来，结晶部分疯狂生长：“他连起来了...把现在的车祸和十年前的幽灵公交连起来了...这样死者就会...”
“就会坐上我的车。”
张德标接话，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，“赵明德以为死了就能阻止我？他错了。
死人比活人更好控制。”
柯芮的盲杖突然裂开，露出里面藏着的古老符咒：“你不是在随机杀人...你在复制当年的乘客名单...”
张德标的表情第一次出现波动：“聪明的小瞎子。
没错，当年车上二十三个人，每个都得有对应的‘替身’。”
他看向林幽，“比如那个多管闲事的女记者，正好用你这个多管闲事的丫头代替。”
许沉突然明白了那些失踪案的规律——退休警察对应当年的辅警，女司机对应苏红，老周对应当年的检票员...张德标在精确地重现当年的乘客构成。
“为什么？”
许沉拖延时间，手悄悄摸向腰间的电磁脉冲装置，“十年后还要这样做？”
张德标的脸扭曲成狰狞的面具：“因为那班车本该只有一个人死——苏红那个贱人！
其他人都是赵明德害死的！”
他狂躁地挥舞着螺丝刀，“现在他们缠着我...每晚都在那辆破车上看着我...除非...除非给他们新的玩物...”
林幽的结晶方向盘突然转向右侧：“许沉...右边！”
许沉侧身翻滚的瞬间，一辆透明的14路公交车穿透修理厂墙壁呼啸而过。
在那一秒的清晰影像中，许沉看到车内坐满了人——有最近失踪的受害者，也有十年前的死者，全都面无表情地望向窗外。
张德标趁机冲向侧门，但柯芮的盲杖如活物般飞起，绊住了他的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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