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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月后，大连湾渔港。
咸湿的海风裹挟着柴油与鱼腥味扑面而来，许沉站在码头边缘，望着远处灰蒙蒙的海平线。
在他身后，异闻调查所的成员们陆续从车上下来——杜岩的左臂仍缠着绷带，但龙化的鳞片己经消退大半；林幽换上了新定制的机械手臂，银蓝色的金属表面流动着细微的光纹；钟小雨的右耳戴着特制的藤蔓耳罩，遮住了下面尚未完全愈合的菌丝组织。
“第七艘了。”
王猛翻看着当地警方的档案，青铜剑用布包裹着背在身后，“都是半夜出海后突然失联，雷达上连残骸都找不到。”
洛天阳蹲在码头边缘，手指划过潮湿的木桩：“渔民说听见了歌声。”
他抬头，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，“美人鱼？”
“不是美人鱼。”
苏芮的右眼微微泛着蓝光，鳞片状的瞳孔收缩了一下，“我看见了......船。”
许沉皱眉：“什么船？”
“很多船。”
苏芮的声音很轻，“旧的、新的、锈蚀的、完好的......它们全都沉在海底，像一座......坟场。”
当晚，团队租了一艘小型渔船，趁着夜色驶向失踪船只最后出现的位置。
海面平静得诡异，月光被薄雾笼罩，能见度极低。
“磁场异常。”
柯芮的电子眼闪烁着，数据流快速滚动，“水下有东西干扰信号。”
钟小雨的菌耳突然颤动，金色孢子不受控制地飘散出来：“有声音......”
她捂住耳朵，“像是......鲸歌？”
杜岩的龙瞳骤然收缩，左臂的鳞片微微竖起：“不对，不是鲸鱼。”
他猛地转向船尾，“在水下！”
几乎在同一秒，渔船剧烈震动，船底传来“咚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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