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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咒骂着爬起，左手腕的纹身突然渗出血珠，在地上形成一条小蛇的形状游向三人。
“小心！”
许沉推开柯芮，血蛇擦着他的裤脚划过，腐蚀出一个焦黑的洞。
张德标大笑着消失在夜色中，只留下最后一句威胁：“末班车23:30发车，别迟到啊，调查员！”
修理厂重归寂静，只有雨声敲打着铁皮屋顶。
许沉拾起张德标掉落的一张纸——是精心制作的表格，列出了二十三个名字和对应的“替身”
，己经完成了五个。
在“调查员”
一栏后面，赫然写着许沉、林幽和柯芮的名字。
林幽的结晶部分渐渐恢复平静，但方向盘形状的纹路依然明显：“他不是普通人...那个纹身...是某种契约...让他能操控幽灵公交...”
柯芮拾起盲杖的碎片：“更糟的是，他在利用新死者加强那个契约。
每多一个‘替身’，他的力量就强一分。”
许沉的手机响起，是刑侦队的王队长：“许沉，我们找到张德标的住处了。
你绝对想不到他在哪里——就在公交总站的值班室！
十年了，他一首用假身份在那里当夜班保安！”
三人冒雨赶到公交总站时，警戒线己经拉起。
值班室里贴满了14路公交的照片和时刻表，墙上用红笔圈出每个失踪案发生的时间。
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发现是床下的暗格——里面整齐摆放着五个玻璃罐，每个罐子里漂浮着一张人脸皮，全部来自最近的失踪者。
“他在收集‘车票’。”
许沉强忍恶心，“就像当年收集女司机的照片一样。”
王队长递过一个证物袋：“还在枕头下发现这个。”
袋子里是一张发黄的老照片，拍摄于14路事故前。
照片中张德标站在公交车前，而车窗反射里，可以看到苏红正在与赵明德亲密交谈。
照片背面用血写着：“贱人都该死”
。
林幽突然抓住许沉的手臂：“我听到了...幽灵公交在鸣笛...它要发车了！”
远处，真实的14路末班车正缓缓驶出总站。
而通过值班室的监控屏幕，他们看到另一辆老式公交车同时启动——驾驶座上没有人，但方向盘上缠绕着一条蛇形的阴影。
许沉看向手表：23:25。
距离“末班车”
发车，还有五分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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