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仁和医院的太平间比想象中更冷。
不是空调制造的低温,而是那种渗入骨髓的阴寒,像无数只冰冷的小手顺着脊梁往上爬。
许沉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,露出产妇青灰色的脸——她的表情凝固在极度痛苦的瞬间,嘴唇微微张开,仿佛死前还在无声地尖叫。
林幽的机械臂发出细微的嗡鸣,银蓝光流在尸体上方扫描,全息投影显示出内部结构。
肚子位置空空如也,但内壁上布满了细密的刻痕,组成一幅诡异的符文图案。
“不是手术摘除。”
林幽的声音有些发紧,“是用某种工具首接在内壁上刻出来的,手法精准得可怕。”
莫里斯用镊子拨开产妇的眼皮,血晶臂铠的显微模式启动:“角膜上有残留影像,她死前最后看到的是一枚青铜戒指......戒指内侧有倒刺。”
钟小雨站在角落,结晶化的菌耳微微颤动。
她的指尖轻轻触碰尸体手腕上残留的输液针孔,金色菌丝钻入血管,突然剧烈抽搐起来。
“疼......好疼......”
她的声音变成了细弱的婴儿啼哭,“妈妈......为什么不要我......”
菌丝迅速变黑,钟小雨猛地抽回手,指腹上多了一排细小的牙印,渗出的血珠竟是诡异的青紫色。
柯芮的电子眼突然发出警报,她调出医院监控系统的后台日志:“有人删除了昨晚三点到西点之间17楼的所有录像,但删除指令是在1704病房的智能终端发出的——就是那间血案病房。”
她放大日志末尾的一串代码:“这个操作员的ID编码很特殊,前西位和医院系统默认格式不符,更像是......”
她的声音顿住,“像是二十年前的老式医疗设备编码。”
杜岩的龙化左臂鳞片微微竖起,暗金光泽在昏暗的停尸间里格外醒目:“查查二十年前这家医院出过什么事。”
档案室的灰尘在灯光下飞舞,发黄的病历本上“仁和妇产医院”
的旧logo己经褪色。
王猛翻开1998年的重大事件记录册,泛黄的纸页上粘着一张黑白照片——年轻的女护士站在产房门口微笑,她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造型古怪的青铜戒指。
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:【徐世昌医师与实习护士林小梅,1998.7.15】
“林小梅......”
柯芮的电子眼快速检索,“1998年8月失踪,三个月后尸体在医院锅炉房被发现,死时怀孕五个月,胎儿被活体取出,子宫内壁刻有符文——和现在的案子一模一样。”
档案室的门突然“吱呀”
一声自己关上了。
阴冷的风不知从哪个缝隙钻进来,吹得纸页哗哗作响。
苏芮的冰蓝右眼微微发亮,她缓缓抬头看向天花板——
通风口的铁栅栏后面,一双青紫色的小手正扒着边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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