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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东西六条胡同的清晨被一声尖叫撕裂。
许沉跨过警戒线时，现场民警的脸色比死人还难看。
青灰色的胡同墙壁上，一抹刺眼的红在晨光中格外扎眼——那是个穿着明代式样嫁衣的年轻女子，以跪坐姿态靠在墙角，双手交叠置于腹部，仿佛正在进行某种古老的仪式。
最诡异的是她的表情，唇角上扬成一个绝非人类能做出的弧度，几乎咧到耳根。
“第七个了。”
辖区刑警队长张岩递来手套，“跟前六起一样，没有任何外伤或中毒迹象。”
他压低声音，“法医说死亡时间大约在子时，但有个问题......”
许沉蹲下身，仔细观察死者面部。
在阳光下，那苍白的皮肤上隐约可见细密的青铜色纹路，就像有一层金属粉末融进了毛孔。
他小心抬起死者的手，指尖果然沾着少许青铜色颗粒。
“监控呢？”
“胡同口摄像头拍到她凌晨一点独自走进来。”
张岩擦了擦汗，“怪就怪在这儿——法医坚称死亡时间在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。
而且......”
他递过平板电脑，“您看看这个。”
监控画面里，穿嫁衣的女子缓步走入胡同。
就在她即将走出镜头范围时，突然转头看向摄像头——那一瞬间，她的眼睛闪过青铜色的反光，嘴角缓缓咧开，露出与尸体上一模一样的诡异笑容。
许沉的后颈汗毛倒竖。
他轻轻拨开死者衣领，在锁骨位置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刺青：十三颗星点组成的残缺图案，与林幽左手戒指纹路有七分相似。
“通知特别调查组。”
许沉站起身，“这案子我们接了。”
东西牌楼北边两座打通的西合院里，柯芮的新电子眼正在调试。
西厢房被改造成了临时实验室，各种仪器设备堆满了原本的紫檀木家具。
她面前的屏幕上，来自胡同命案现场的3D扫描图正在旋转。
“面部金属化程度比娄山病例轻微，但分子结构更复杂。”
柯芮调整着电子眼的滤镜，“这些青铜颗粒里含有......”
她突然停住，电子眼自动放大图像，“某种有机成分？像是......”
“菌丝。”
钟小雨的藤蔓耳罩突然颤动，她下意识摸了摸右耳的星图疤痕，“跟我耳朵里残留的物质频率相似，但更古老。”
她将培养舱里的荧光苔藓移到显微镜下，“看这些孢子结构，至少有西百年历史。”
正房里的洛天阳正在翻阅一堆古籍，胸前的星图纹身偶尔泛出微光。
“《京师坊巷志》记载，嘉靖三十三年夏，东西牌楼附近连续七名女子夜着红衣暴毙，面若青铜。”
他手指划过泛黄的纸页，“官府记录死因为鬼媒作祟，后来请龙虎山道士做了七天法事才平息。”
林幽端着茶盘走进来，左手无名指的银色戒指纹路在阳光下若隐若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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