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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西牌楼的清晨雾气氤氲,莫里斯蹲在西合院门前的石狮子旁,手里攥着个蓝丝绒小盒子。
每当院内传出脚步声,他就做贼似的把盒子往兜里塞,结果因为动作太急,第三次把盒子掉进了排水沟。
“见鬼!”
他趴在地上伸手去够,后脑勺突然被什么冰凉的东西抵住。
“美国佬,你这姿势是要给我的石狮子磕头吗?”
莫里斯一抬头,正对上林幽似笑非笑的脸。
她左手端着碗豆汁,右手用银镯敲着他的脑袋,晨光透过雾气照在她无名指的星图纹路上,泛着微妙的银蓝色光泽。
“我这是在......”
莫里斯手忙脚乱地爬起来,从兜里掏出湿漉漉的蓝丝绒盒,“送你个礼物!
防青铜化的银手链,我找雍和宫喇嘛开过光的!”
林幽挑起眉毛,用银镯轻轻挑开盒盖。
里面是条做工粗糙的银链子,坠着七颗小银珠,每颗上都刻着残缺的星图。
她的表情突然凝固了——这图案与守灯人银镯上的星图纹路如出一辙。
“你从哪知道这种纹样的?”
林幽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。
莫里斯挠挠头,血凝手套上的纹路微微发亮:“上次在西安地宫,你昏迷时我帮你擦手上的血,无意中看到银镯内侧的图案......”
他忽然正经起来,“我查了三个月资料,在《西藏密宗星术》里找到类似记载,说是能抵御‘天外邪祟’。”
院门“吱呀”
一声打开,许沉夹着档案袋走出来,看到两人对峙的场面挑了挑眉:“莫里斯,你又干什么蠢事了?”
“他在试图用劣质银饰追求我们的信息分析师。”
柯芮的声音从院内传来,她的新电子眼隔着院墙就能看清小盒子里的内容,“顺带一提,那链子上的星图排列是错误的,真戴上去可能会引发能量逆流。”
莫里斯的脸瞬间涨得通红。
林幽却突然笑了,把湿漉漉的链子套在手腕上:“虽然品味堪忧,但勇气可嘉。”
她晃了晃手腕,银珠相撞发出清脆声响,“作为回报,今天陪我去趟东岳庙?”
许沉把档案袋拍在莫里斯怀里:“正好,你们顺路去趟东西北大街新开的古董店听雨轩,取一件洛天阳订的货。”
他意味深长地补充,“店主姓胡,是......”
“是我亲叔叔。”
洛天阳不知何时出现在院墙上,晨雾中他的星图纹身透过衬衫泛着微光,“告诉他‘十三星归位’的事暂缓,先把那面‘阴阳镜’的拓本准备好。”
陆沉舟突然接到帮忙部队集训的命令,赶去了部队总部。
他匆匆收拾好行囊,临走前不忘叮嘱莫里斯和林幽注意安全。
莫里斯尴尬地挠了挠头,林幽则笑着挥了挥手,目送陆沉舟离去。
两人相视一笑,踏上前往东岳庙的路途。
东西北大街的“听雨轩”
古董店门脸不大,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古意。
莫里斯刚要推门,林幽突然拽住他:“别动!”
她的银镯和手腕上新戴的链子同时震颤起来,“门框上缠着东西。”
阳光下,无数细如发丝的青铜色丝线纵横交错在门廊处,如同蜘蛛网般微微发亮。
莫里斯用血凝手套碰了碰,丝线立即收缩消失,露出门上真正的招牌——不是“听雨轩”
,而是三个古老的鸟篆文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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