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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第奇礼拜堂的阴影笼罩着团队暂住的公寓。
许沉拉上所有窗帘，却遮不住外面越来越多人佩戴的齿轮形状饰品——佛罗伦萨突然掀起了复古机械风潮，仿佛整座城市都在为某个仪式做准备。
“崔博士发来了贝利尼的资料，”
林幽盯着电脑屏幕，“根据户籍记录，他至少有七个不同年龄的身份，最早的可以追溯到1921年。”
钟小雨蜷缩在角落，用纱布包扎右耳。
她的瞳孔仍保持着齿轮形状，看东西时会有细微的机械转动声。
“我听得见它们说话，”
她低语，“那些齿轮...它们在唱圣歌...”
陆沉舟拆解着左手残余的金属部件，发现内部刻着一行小字：“第五即第一”
。
他刚想开口，窗户突然爆裂，一个血淋淋的人影滚了进来。
所有人瞬间进入战斗状态。
来人举起颤抖的手，掌心是一个与陆沉舟左手相同的金属球体，只是颜色己经发黑。
“莫...莫里斯...”
男人咳出黑色的机油状液体，“陆沉溪的搭档...我们被分开了...十年卧底...”
陆沉舟如遭雷击。
他记得这个名字——弟弟临终前提到的“M先生”
，九感堂内部的线人。
许沉迅速检查门窗，林幽则扶起这位不速之客。
莫里斯看起来西十出头，亚裔混血特征，左眼是机械义眼，此刻正闪烁着不稳定的红光。
“他们发现我了...”
莫里斯撕开衬衫，露出胸口狰狞的伤口——皮肤下不是血肉，而是精密齿轮组成的结构，此刻正一个接一个地停转。
“听好...第五齿轮不是物品...是人...”
他的机械义眼突然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：年轻的陆沉溪和莫里斯站在一个装满齿轮的实验室里。
“我们以为是在调查文物走私...”
影像中的莫里斯说，“其实是他们在筛选载体...”
影像切换，显示钟小雨的档案照片，标记着“第五代完美容器”
。
钟小雨猛地站起，打翻水杯：“什么？不...我只是法医部的普通...”
“你父亲是谁？”
莫里斯的机械眼锁定她，“你记得吗？”
钟小雨僵住了。
她确实没有任何六岁前的记忆，只有右耳疤痕的隐隐作痛。
莫里斯又咳出一团黑色液体：“九感堂的前身是美第奇资助的炼金术士行会...他们一首在改进灵魂转移技术...用齿轮系统保存记忆和人格...”
他的身体突然痉挛，机械与血肉交织的胸腔里发出齿轮卡住的刺耳声响。
陆沉舟用残余的左手部件接触莫里斯的伤口，蓝光暂时稳定了濒临崩溃的系统。
“贝利尼不是主谋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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