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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是莫老的住处。
张宇的身影出现在院中的石桌旁，莫老正不疾不徐地煮着一壶茶，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来。
“来了。”
莫老抬眼看了他一下，将一杯刚沏好的热茶推了过去。
茶香袅袅。
两人相对而坐，沉默地喝了几口茶。
“你老人家，寿元还剩不到一年了吧。”
张宇放下茶杯，开门见山。
莫老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，随即又若无其事地送到嘴边，轻轻呷了一口。
他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，声音有些沙哑：“是啊，耗尽了。
油尽灯枯，路也到头了。”
在灵气枯竭的年代，他能撑到元婴期，己经是天纵之才。
可终究敌不过岁月，无法再前进一步。
“这次的秘境，或许是个机会。”
张宇看着他，“我打算从斩魔司里挑一批人进去，你老也跟着去看看。
说不定，能找到延续寿元的机缘。”
莫老浑浊的眼中，骤然亮起一抹精光。
他自己的状态自己最清楚，本己心如死灰，只想着在最后的时间里为这个国家和世界做完最后一件事。
可张宇的话，像一颗火星，重新点燃了他熄灭己久的希望。
求生，是任何生灵的本能。
“好！”
莫老重重地点了点头，整个人的精神气都为之一变，“我这条老命，就再去拼一次！”
两人又聊了一些关于斩魔司和国家未来的规划，气氛不再像之前那般沉重。
告别莫老，张宇的身影再次回到修仙学院的校长办公室。
他瘫坐在椅子上，撕开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，甜味在口中化开，却没能让他纷乱的思绪平复下来。
自己的来历，乾武国的威胁，即将开启的秘境，还有莫老那所剩无几的寿元……一桩桩一件件，都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他闭上眼，一道神念无声无息地传了出去。
“老黑，来我办公室一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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