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仆人从左到右站成了一排，一共八个人，五女三男。
萧院从他们的跟前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。
其他人都等得心急。
堂婶上前一步问：“光儿，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，把我给看糊涂了。”
萧扶光定身，回头对堂婶笑了一下，随即问：“婶婶的首饰是什么时间丢的？”
堂婶：“前日。”
萧扶光又问：“杏儿是什么时间回家的？”
堂婶：“也是前日。”
他不敢给萧扶光解毒。
解了毒这个人就会醒。
醒来后会皱眉、叹气、不耐烦。
闻承暻用尽力气将萧扶光搂入怀中，抓起他的手，轻柔地吻过每一寸指尖，
『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？你说会带我飞，照顾我一辈子的对不对？』
『扶光，不要离开我，求求你。
』
再也不会跟从前一样，用满怀期待的眼神看着他。
可能明明是他说要一生一世！
当年路过狭长的宽窄巷，里头有一对相伴七十年的夫妻携手做汤饼，他们年少相识，结为夫妻，日出而作、日落而归，却不曾想，一眨眼已过去了七十年。
闻承暻以为那就是爱情的模样。
而他也会跟扶光一起看着日落，白头偕老。
萧扶光当时拉着他的手，笑说『好呀』。
可若现在问他，只怕萧少爷会哼笑一句『巷子太短走不到白发苍苍』。
萧扶光随后看向堂婶院子里的人：“你们可有人看到杏儿前日进过婶婶的房间？”
所有人都是摇头。
吴妈妈一听这话，手里死死攥着帕子。
萧扶光看向吴妈妈，眼神犀利：“吴妈妈，你在下定论的时候，可问过其他人？”
吴妈妈理亏，默不作声。
“也就是说你们任何人都没有证据，证明杏儿就是偷拿首饰的人，仅凭她前日回家照顾生病的母亲，而婶婶的首饰恰好前日丢了，就妄下定论，说她是偷首饰的人。”
萧扶光：“吴妈妈作为婶婶院里的管事妈妈，事先没有问过院里的仆人，直接定论杏儿就是偷首饰的人，试图通过武力逼迫杏儿签下认罪书。
婶婶代为管家，你作为婶婶的左膀右臂，竟是如此是非不分黑白不辩，再让你留在府上，恐难服众，今日你就去账房领了这个月的月钱回家去吧。”
吴妈妈一听萧扶光要解雇她，顿时就跪在了地上，“公子，是我一时心急，没调查清楚这件事，请公子再给我一次机会。”
堂婶帮着吴妈妈说话：“是啊，不过是一件小事，罚半月钱以示惩戒即可。”
萧扶光对上堂婶的态度又温和了许多，压低了声音：“婶婶，我这也是在保全你的威严。”
堂婶：“？”
给了期待，却不能遵守诺言。
你们说，这个人是不是个坏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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