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嫌犯一边哭一边笑，哀嚎着、怒骂着：
『闻承暻！
你也曾是李宣的希望，可你看看，你都做了什么？你非但没有收服，反而养大这条恶犬！
』
『萧扶光，你以为他真的爱你？你错了，他是为了监视你才忍辱负重！
』
『当年宗室根本不同意他下山，是他说能在你左右监听妖后动向，宗室才同意了这门婚事！
』
『不！
不是这样的！
』师兄在这些质问中面色惨白，嘴唇翕动。
或许当初他们看似光鲜的婚姻背后早就爬满阴暗肮脏的谎言，如今的摇摇欲坠不过是遭到了这些东西的反噬。
萧扶光微笑，『狗急跳墙乱咬人的说辞，我知道你不是，不用解释。
』
『对不起，我不知道你在忙，刚才忘记把点心给你……』师兄局促地拎着食盒。
『隔壁有休息间。
』一名手下上前一步，瞥萧扶光一眼后躬身道，『闻大人，我先带您去休息吧。
』
『不了，我……』
『你去等我吧。
』萧扶光抬眸，短暂的四目交接后，闻承暻点头道：『好。
』
萧扶光想起刑部大厅内那一张张写满厌恶轻蔑的脸，他跟师兄正热恋时，从没人给师兄指路；如今他们的感情摇摇欲坠了，却开始墙倒众人推了。
身后的嫌犯仍在叫唤，萧扶光踢开烙铁。
『闹得很，舌头拔了。
』
手下震惊，『可供词还……』
『他有没有这条舌头都不会说的，拔了！
』
萧扶光说完快步离开牢房，寻得清水仔细洗清手背和脸颊的血渍。
却在血色飘荡的铜盆中看到自己苍白惊恐的脸。
他是天后爪牙，满朝皆知。
而这些师兄都不知道。
不是没想过要跟师兄坦白，但坦白后的后果更让他害怕。
当年假装小道士跟师兄行侠仗义，也曾遇到过类似的场景。
三天破不了案的捕头滥用酷刑，逼嫌犯招供，后被证实是屈打成招。
师兄当时是怎么评价的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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