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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枪打出时，连降谷零都微不可查地扬了下眉。
“九环。”
他报出环数，声音里那点赞许终于清晰起来，“手腕稳住了，呼吸也跟上了。”
沢田纲吉放下枪，胳膊还在微微发颤，却忍不住咧开嘴笑。
汗水顺着额角流进眼睛里，涩得他眨了好几下，视线模糊中，看见降谷零正弯腰帮他捡落在地上的弹匣。
“谢谢降谷同学。”
他连忙伸手去接。
“不用。”
降谷零把弹匣递给他，转身去挂自己的枪。
沢田纲吉去取下靶纸，耳边传来降谷零挂枪时金属碰撞的轻响，还有远处松田阵平不服气的叫嚷：“再来一局，刚才那下我没站稳！”
萩原研二的笑声混在风里飘过来，“小阵平，之前说好的一局定输赢哦。”
看来那边的障碍匍匐比赛也已经有了结果。
沢田纲吉忍不住抬头望去，只见松田阵平正梗着脖子和萩原研二拌嘴，诸伏景光站在一旁，偶尔插句话，说出的话却引得松田阵平更急了些。
伊达航则靠在墙上，笑得肩膀直抖，手里还拿着两瓶没开封的运动饮料，显然是准备等他们吵够了递过去。
“在看什么？”
降谷零不知何时走了过来，顺着他的目光望去，眼神柔和了些。
“没、没什么。”
沢田纲吉回过神，脸颊有点发烫，“就是觉得…大家这样挺好的。”
降谷零嗯了一声，没再多说，只是视线落在他还在微微发颤的手臂上，“肌肉还不习惯，明天可能会酸，晚上回去用热毛巾敷一下。”
“啊，好的，谢谢。”
沢田纲吉连忙点头，心里有点惊讶他会注意到这些细节。
这时伊达航朝他们挥手，“降谷，沢田，一起回宿舍吗？回去洗个澡，晚上食堂有加餐！”
松田阵平立刻停止拌嘴，第一个冲过来，“加餐？有咖喱饭吗？”
“想什么呢，小阵平。”
萩原研二打破了他的幻想，“估计是味增汤管够。”
松田阵平哀嚎一声，却还是脚步轻快地往宿舍走，大概是输了比赛的郁闷，早就被“加餐”
两个字冲散了大半。
六人并肩往回走，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，交叠在一起。
沢田纲吉走在中间，左边是低头整理训练笔记的诸伏景光，右边是偶尔提醒他“明天训练记得带护腕”
的降谷零，前面是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吵吵闹闹的背影，最前头是伊达航洪亮的笑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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