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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坦克(第4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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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都没有说话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需言语的安宁。

吹风机的声音停了。

沈屹放下工具,却没有立刻走开。

他的手很轻地放在江舟的头顶,停留了片刻。

江舟抬起头,从镜子里看向身后的沈屹。

橘黄的台灯光线下,沈屹的眼神格外柔和。

“今天……”

江舟轻声开口,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很清晰,“很开心。”

沈屹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很小的弧度:“嗯,看出来了。”

“爷爷他......好像也很高兴。”

“因为你很高兴。”

沈屹的声音低沉而肯定,“你高兴,爷爷就高兴。”

这句话很简单,却一下子戳中了江舟心底最柔软的地方。

他低下头,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书桌的边缘。

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:

“我以前……从来没想过,生日还能这样过。”

没有刻意的安慰,没有小心翼翼的同情,只有纯粹得热闹和被善意祝福包裹的温暖。

这和他过去一年,甚至更久以前那些沉寂的,被悲伤笼罩的日子,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沈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。

他绕到江舟面前,蹲下身,让自己的视线与坐着的江舟平行。

“以后都会这样的。”

沈屹看着他的眼睛,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承诺,“以后的每一个生日,都会比今天更好。”

江舟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双眼睛,那里面有跳动的灯火,有清晰的自己的倒影,还有一种让他心安的力量。

他鼻尖微微发酸,一种汹涌的情绪哽在喉咙里,让他说不出话来,只能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
沈屹伸出手,没有碰他的脸,只是轻轻握了握他放在膝盖上的手,掌心温暖干燥。

“不早了,”

他站起身,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平稳,“该睡觉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江舟应着,心里的那股暖流却仿佛溢满了全身。

灯熄了,只留一盏小夜灯散发着朦胧的光晕。

两人各自躺上床,黑暗中能听到彼此清浅的呼吸。

“哥。”

江舟侧过身,面向沈屹的方向,轻声唤道。

“嗯?”

“谢谢你……今天的一切。”

那边沉默了几秒,然后传来沈屹低沉而温和的回应:

“睡吧,我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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