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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钥匙打开门，许攸走进时韵的卧室。
拉开窗帘，晨光透过玻璃洒落，床上的人翻了个身，躲进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。
睡衣被随意扔在沙发上，她没有换睡衣，卷着被子侧身睡着，身上穿的还是昨天工作时的那身，亚麻色西装裙搭配米色衬衣。
化妆台上的黑色笔记本电脑有用过的痕迹，当然，床上的人凌晨三点还用电脑给他发了份清单。
“起床了。”
许攸嘴上说着，并不期待仅凭声音就能把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的人叫起来。
摇了摇她的肩膀，看着她睁开困乏的双眼，半支起身子，哑着嗓子问：“几点了？”
“七点。”
她又躺回去：“我四点才睡。”
“但早餐准备好了。”
他抱着胳膊，淡淡地说。
“等会儿再说。”
“是你让我准备三餐。”
她口齿不清地嘟囔，“过一会儿再吃。”
“过一会儿？”
许攸弯腰，看着又要睡过去的某人轻笑，“怕是要等到中午了吧？”
“唔……”
时韵想掀飞一直在她耳边嗡嗡的人，她的想法很美好，却行动不了一点。
想象中的掀飞，化为现实只是动了动手指。
“我不喜欢做无用功。”
他又摇了摇她的肩膀，她看着瘦，肩膀却软乎乎的。
时韵不想动，但架不住有个人不停地摇。
“你比管家……唔，还烦。”
她的眼睛猛然睁开，消散了困乏，声音也陡然低了下去。
“管家？”
许攸弯下腰，饶有兴致地问，“你什么时候有管家了？”
“打个比方。”
时韵低下头，揉了揉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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