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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倒也无所畏,只要王衍能去上学,弟弟封近言高兴就行。
“王夫人不必客气了,就让大公子好生休息吧,不必打扰他了。
对了,既然大公子也回来了,二公子也该去学堂上学了吧?”
“去去去,老身本来就不想耽误孩子的学业,可我这小儿子也倔得很。
他大哥不在,他非要留在家里陪我。”
封近溪笑:“这孩子懂事,您教得好,要不然也不能跟我家近言成为朋友。”
“呃,呵呵,是……”
王夫人尴尬地笑了几声,心道我大儿子跟你原来也是朋友呢。
王衍在一旁插嘴道:“娘,您别说了,我明儿就去上学。”
封近言好像比王衍还更开心,一只手搂住他肩膀道:“这回你真要感谢我哥,就让你帮我背书一个月当回报吧。”
封近溪听闻此言,鼻子都气歪了:“你们这些小孩真不知天高地厚,知不知道这件事丞相大人卖了我多大的人情,居然就值你们这两个小儿互相背书包?我看你们也别背书了,来铜器厂帮我免费干活三个月,我那正缺人。”
这回封近言却不干了:“哥,不是你说过铜器厂绝不用童工吗?还说我有状元之才不能荒废学业,怎麽,现在出尔反尔要我去当免费童工?那我可不能答应!”
“你这小子胳膊肘往外拐。”
封近溪想抓他,封近言却像只灵活的猴子一般,躲到江允墨身后去了。
“嫂子救我,哥又想欺负我。”
封近言躲在江允墨身后撒娇。
封近溪见他双手抓着江允墨的手肘,把江允墨拉得东倒西歪,眼珠子都要瞪出来:“快放开你嫂子,他那身子骨可经不起你们这些皮猴推搡。”
江允墨被他拉倒怀里,脸红道:“我哪有那麽弱,近言不过是孩子罢了,你跟他认真什麽。”
孩子?封近溪忽然想起这宅子里的孩子都喜欢江允墨,封近言也好,小青团也好,都喜欢黏着他,顿感自己地位岌岌可危,低头在允墨耳边低声道:“那我也是孩子,你也怜惜怜惜我好不好?”
还有客人在,封近溪就开始发疯,江允墨臊得想从地缝钻进去,推开他道:“哪有这麽大的孩子,我可不敢怜惜。”
王夫人是过来人,见他们夫妻打情骂俏也不便久留,便起身告辞。
临末了,不忘提起王家的生意,封近溪答应她还按照以前的量跟王家进货后,王夫人这才千恩万谢地走了。
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家欠了他们家人情呢!”
小菱没好气地收着茶碗,“大少爷,你还让我拿好茶出来,方才我看了,库房里的茶叶马上就没有了,明儿你没茶喝了可别怪我。”
“还有这种事?”
封近溪故意认真道,“何伯,你是不是克扣用度了,我们家现在生意这麽好,怎麽连茶叶都买不起了?”
何伯心领神会,咳嗽两声:“最近太忙了呀,我又要盯着铺子又要管家,忙不过来呀,听说别人家都是夫人当家,我们家里外都指望我这把老骨头,我顾不过来呀……”
江允墨盯着两人,他也曾经想过当家,但那时的封近溪对他厌恶至极,又怎麽可能会让他当家呢?他一时不知该不该开口接话……
封近溪把人揽过来:“允墨,你忍心看何伯年纪这麽大了还这麽辛苦吗,你要不要考虑帮帮忙?你也不想我们大家都过不好日子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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