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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大熊是谁？
城北这一片，他马大熊说一，基本上没人敢说二。
混到今天的这个地步，什么人没见过，什么样的事情又没处理过。
拖拉机厂的示威游行，他敢带人去镇压。
就连明知道眼前这帮人是警察，而且是来抓他的，他都没放在眼里，敢来一个先下手为强，可见其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。
可是，这样的情况，他真的没遇到过。
明明已经是栓了绳的蚂蚱，蹦跶不了了，可是，眼前的这个家伙，不但脱身了，而且还反败为胜，变成他成了“阶下囚”
了。
如果不是真实发生了，他还以为是天方夜谭呢。
虽然心里依然是害怕的。
可是，他也不是怂包，面对方野的问题，他笑了笑，说道：“你觉得我会出卖别人吗？我马大熊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，别的不敢说，绝对是讲义气的，叫我出卖别人，不可能的事情。”
“是吗？”
方野的脸上，出现了一个淡淡的笑容。
马大熊冷哼了一声，说道：“来，朝我脸上来，我就不相信，你们警察也敢做这样的事情。”
他的话刚刚说完。
方野的手腕就抖了一下。
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，过了约莫几秒钟的样子，他就感觉脸上有些火辣辣的了。
再接下来。
泛滥起来的疼痛，从脸颊的位置刺激着神经，即便他眼睛看不到，他也知道，他的脸被划破了。
而且，这一道伤口并不算浅。
“你……你居然……”
马大熊吓傻了。
他笃定了警察是不敢做这样的事情的，可是，他错了，方野不仅做了，而且，几乎没有丝毫犹豫。
“我再问你一遍，刚才是谁给你打的电话，我们来这里的消息，是谁给你的？”
方野依然还是轻飘飘问道。
“方野，方野同志，你不能这样，你不能这样，这样是违规的……”
其他四个人，面对这样的方野，根本是无动于衷的。
可是唐靖看不下去了。
一下子跑到了过来，拦在了方野的面前。
“刚才他扇你的那几个耳光，你忘了？”
方野问道。
唐靖犹豫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我没忘，只是我们不能这样审讯，这是不对的。”
“是吗，你若是还站在我的面前，下一刀，可能就是你的脸上了。”
方野淡淡说道。
“你敢！”
唐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，对着方野质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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