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托洛洛小声的自言自语道。
对于指挥官,她抱有一种非常复杂的情感,对于她的爱好,指挥官从来都不干涉,这让她非常开心,她终于不用偷偷摸摸的观察星空了,但是,那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,随着战争的结束,曾经的格里芬与指挥官一样,消失了,只留下一个名存实亡的养老办公室。
而托洛洛也被划入了新的部队,有了新的上司,但那位上司却是个把人形当做机器使用的家伙,即便那段被删除的记忆只剩下了一些模糊的片段,但托洛洛的心智中仍然残留着无数次重伤与更换核心的余烬,因为那段经历会严重影响她心智的正常运行,维修人员不得不删除了那些记忆。
托洛洛又回到了曾经的那个时候,只是有些改变正在悄然发生,在养护维修时,她总是会在梦里不自觉的将两位指挥官的印象重叠起来,可一旦醒来,她就会愈发明白,现在的指挥官对她有多好,于是,她就会更加珍视与指挥官的联系与羁绊。
但这无疑会引起闪电的警觉,虽然不理解,但托洛洛知道,闪电不喜欢她接近指挥官,或者换句话说,闪电不喜欢任何外形诱人的人形接近指挥官。
而很遗憾的是,托洛洛无疑是被包含在内的。
于是,她只好花更多的功夫将情感寄托在自己唯一的爱好上,那就是观察星空。
听说,古人可以通过观察星空来预测未来,这让她无比兴奋,她渴望了解更多这方面的知识,好让她可以预测自己与指挥官在未来能否一直走下去,虽然她看了很多书,但其中大多都持否定态度,并将其归结为古人的科技落后,托洛洛本来已经死心了,直到偶然遇到了老汤姆。
这位观星大师不仅肯定了她的想法,并愿意与她分享自己的知识与经历。
这让她那颗日渐封闭的心灵,逐渐被打开。
【出发】
老汤姆很高兴,特别高兴,尤其是当他听到托洛洛非常伤心的说指挥官太忙来不了的时候,他简直都要跳起来了。
但为了维持住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形象,他强压下心头的狂喜,用略带遗憾的口吻鼓励了托洛洛。
并告诉她,他刚才占卜了十次,所有的结果都显示,今夜她才是命定之人,是众星眷顾的合格继承者,所以不要伤心,振作起来,准备接受自己积累了无数时光的精华吧。
这番安慰果然很有效果,被蛊惑的托洛洛又轻信了他的谎言,她的经历使她对有好感的人类拥有着超出常人的信任。
“好孩子,快来吧……”
老汤姆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。
受到老人鼓舞的托洛洛,心情变的好了一些。
她来到镜子前,换上了一身新的衣服和丝袜。
镜中少女的面容显得有些忧郁。
人形只不过是工具罢了,这句话一直深深被她的埋在心底。
她无法反驳,因为人形无论受到怎样的对待,都不能与人相比,她们只需要在被用坏以后,送去维修就好。
即便他们拥有了人的情感,人的形象,以及人的心灵。
但这些在法律上都是得不到承认的,人们认为,她们只不过是在拙劣的模仿人类罢了。
如果这是真的的话,那么自己喜欢星空的爱好又是从哪里来的呢?
对给自己提供心智的原型少女来说,自己又是否算得上是她梦想与生命的延续呢?
但这些问题,都是人形不能涉及的禁脔。
每当她想要思考或寻找这些问题的答案时,协议框架就会出来阻止她,用电荷过载的痛苦来惩罚她的胡思乱想,如果这样,还是不能让人型放弃,协议甚至可以直接暴走,让人形心智宕机。
托洛洛已经找出了自己协议中,数百个可能会引起系统警惕的词组,并将它们彻底的封禁。
平常的人形是做不到这一点的,而她因为被删除了很多记忆的缘故,导致协议产生了一些逻辑漏洞。
从她的内心来说,她宁可不要这些漏洞,但事情总是会以超出想象的方式呈现给世界。
闭上眼睛,脑海中,闪过无数个念头,托洛洛终于坚定了自己的信念,孤独并没有使她屈服,但他人的理解让她变的盲目。
看了看时间,是时候出发了。
托洛洛披上那件曾给过老人温暖的外套,在夜色的掩护下,如轻盈的花豹般在原野里飞奔,银色的飘逸长发随风飘零,散发出淡淡的幽香,在窜出老远之后,那些被他踩踏过的泥土才突然炸开,扬起一股烟尘。
【仪式】
整整一个下午,老人都在天文台,布置着他理想中的场景。
在房间里,最大的那片空地上,老汤姆用粉笔画了一个圆形的法阵,并将十几根各色的蜡烛插在了法阵连线的交汇处。
这是他想象中用来降灵的法阵,虽然他并不认为有什么用,但只要能够骗过少女就行了。
法阵和蜡烛准备好了,安全性没有问题,也不会受激烈的动作影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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