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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些鼻酸，虽然不会流泪，但这种有人挂念的感觉很好，这让我感受到友谊的真诚。
“你们现在在哪里？美国还是爱尔兰？埃及好玩吗？有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可看？”
问题连珠炮一样砸过来，德米特里问得兴致勃勃，巴不得自己也能出来四处疯跑着玩。
我常常怀疑德米特里是否真的如阿罗所说，是一个二十过半的成熟青年。
更多时候，他的一举一动都更像是停滞不前的青春期少年，活力四射到我一个抓住青春尾巴的正牌少年人都自愧不如的地步。
“在爱尔兰，靠近斯莱戈的地方。
我们和爱尔兰家族首领约好在这里汇合。
埃及没什么特别好玩的，都是沙子，建筑大多很粗糙。”
我一五一十答，选择性省略掉艾蒙的豪华大宫殿，我敢打赌，如果说起那个，这次通话没有一小时就别想结束。
“那你可以堆很多沙城堡。
你知道的，就是那种，叫什么来着。
哦对，是像那部片子，芭比梦想豪宅。”
更觉得他像青少年了，真不知道德米特里究竟为什么可以那么精通半大孩子们的喜好，“不过怎么才到爱尔兰？”
他继续啧啧称奇，声音里透露出隐隐遗憾。
“我以为你们就快回来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
我敏感地捕捉到他的迟疑，“发生什么事了吗？”
“没有，没有。”
德米特里笑着打哈哈。
那就一定是有事了，没事的话这家伙说话可不是这样。
“不是发生什么事，那就是找我有事了？”
换个问法。
我一直觉得吸血鬼们多多少少都有点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行事风格，特别是年纪大的那些。
有可能是独自一人或两人惯了，也有可能是和动物一样的领地意识常常作祟，总之不论再怎么掩藏，他们身上都有种说不出的封闭保守。
人际交往对他们来说是很熟悉又很生疏的事情，熟悉的是时间，生疏的是实践。
即使热情开朗如德米特里，也会在某些时刻透露出生人勿近的冷漠，这不是有意，是被岁月熏陶出的奇妙气质。
“咳，没事。”
他还是否认，我更加好奇。
“真没事？”
我刻意放出满不在乎的声音，“那么我先挂了，还要赶路。”
“不不不！
有事！
有事！”
德米特里立刻绷不住，着急忙慌到喊出来。
我莞尔，要是全天下吸血鬼的面子都像他一样好打破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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