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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柳重月出着神，半晌没什么反应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辛云以为他没信，又道：“是真的，我在宗门也一向这样，等离开这道幻境，你大可以问问我的那些师侄们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柳重月茫然地眨了眨眼，半晌才“嗯”
了一声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辛云便悄无声息松了口气，他在附近找了一间客栈，将柳重月带上楼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柳重月问：“你从何处得来的铜板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话音刚落，他瞧见辛云耳廓微微泛红，视线也带着些许心虚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柳重月原以为自己看错了，正要再看，却听对方道：“我……以石子变的，敷衍一下幻境中的凡人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他像是第一次做这种近似窃贼般的事，心里过意不去，又想安慰自己，继续道：“终归也是幻境，真的假的也无所谓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柳重月觉得他这番样子十分好笑，可唇瓣张了张，却没再说什么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辛云将柳重月的那些衣物放好，记得对方先前所说，离开客栈去打探消息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柳重月坐在窗前瞧着对方的身影出现在楼下，脸上也没什么神情，甚至有些冷漠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与程玉鸣结为道侣之后他便从渡业宗搬离，和对方一切住在烟山脚下的小屋里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曾经他们也有过一段时间的亲昵，程玉鸣温和体贴，总喜欢想法子逗柳重月开心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有时会带些话本玩具，有时会动手动脚与他亲密，柳重月虽对情爱不算上心，但程玉鸣这般待他，他心中也是欢喜的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柳重月知晓自己身份特殊，哪怕与程玉鸣相熟相知，直至相爱都不曾告知对方自己的真实身份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但偶尔本性暴露，他喜欢从对方身后扑来，挂在对方背上，程玉鸣便会顺势将他从后背移至怀中，单臂抱着他，抓着他作乱的手笑道：“像只小动物似的，总爱从人身后扑猎物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与辛云先前动作一般无二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柳重月总觉辛云熟悉，不曾见过对方真容，也知晓千年前程玉鸣还未曾出生，连师尊明钰都还不曾降世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莫非辛云是他的前世？
nbsp;nbsp;nbsp;nbsp;柳重月留了些心眼，打算找个机会将对方的覆面摘了，再想办法试一试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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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一个时辰后，辛云返回了客栈，将手中图纸放于桌上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墨迹还未干透，柳重月问：“这是你自己画的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嗯，城中无人有图纸，便自己走了一圈，记了大概的位置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辛云指尖落在地图某一处，道：“这里便是我们如今所在的客栈，一旁的酒楼是千年后的佛堂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稍等，”
柳重月忽然发觉不对，“向安是千年前的人，但城中百姓祭祀时怎么说他是先城主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兴许是后来发生了什么，”
辛云倒是见怪不怪，“遇见你之前我曾进过几个情况类似的幻境，也曾有人凡人出生，半路拜入宗门得道升仙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辛云话音停顿了一下，又道：“不过那已是上千年前的事了，如今得到升仙十分困难，也常有上界仙使被贬入下界的，再想返回上界同样困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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