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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也没想到，付慧娟到仁义乡不到一个月时间，就亮出了杀伐手段。
付慧娟讲话前，咳嗽了两声之后，会场一下子就鸦雀无声了。
赵陵川是在去电视抬联系记者，准备报到仁义乡人代会的时候，遇到了刘卓轩。
已经是电视台副台长的刘卓轩，反倒没有了昔日在县委当秘书的风光好气焰，一件藏蓝色的夹克，整个人看上去低调而又沉默，像是一下子成熟了一样。
“卓轩。”
远远看见刘卓轩，赵陵川还是习惯性了曾经在一起直呼其名，大声叫了一下刘卓轩的名字。
这样一下子就把两个人的距离拉进了。
“陵川。
你怎么来了？”
刘卓轩显得很是热情，没有丝毫之前的刻薄。
两个人四只手紧紧握在一起，好像就别重逢的好友，脸上洋溢着激动地笑容。
“马上乡里召开人代会，付书记让我过来，联系一下记者。”
赵陵川说明来意，又将刘卓轩上下打量了一番，问道：“你最近怎么样，还好吧？”
刘卓轩苦笑一声道：“我是被马国凯这个王八蛋给坑惨了。
好好的公务员身份，一下子变成了事业身份。
鞍前马后跟了他五年，伺候他比伺候自己亲爹还殷勤，却落了这么个下场。”
赵陵川便安慰道：“话也不能这么说，如果没有他，你又岂能抱得美人归。
你现在可是全县男人妒恨的对象。
你看这一次能不能给老弟走个后门，让姬红去我们仁义乡做报道。”
刘卓轩没说行也没说不行，左右看了一圈，拉了赵陵川道：“咱们还是到我办公室说吧。”
到了办公室，刘卓轩给倒了水，便长叹一声，有些莫名其妙道：“谁的苦谁知道。”
赵陵川就调侃道：“你找了这么漂亮个女朋友还叫苦，我们这些光棍该怎么活。”
刘卓轩哎哎呀呀半天，却不说一句话。
赵陵川就知道，他肯定有什么话要说，却又说不出口，就鼓励道：“兄弟我可是拿你当哥哥看待，你不会是不认我这个兄弟吧。”
刘卓轩这才再次叹了口气道：“有个事，在我心里憋了很长时间，我给你说了，你可不能笑话我，更不能给我传扬出去。”
赵陵川拍着胸脯道：“你看兄弟我是那种出卖兄弟的人吗。”
刘卓轩这才压低了声音道：“我告诉你，姬红可不是什么好鸟。
我估计八成跟很多领导都有染。”
赵陵川一下子震惊了，看着刘卓轩问道：“你是说马国凯吗？”
刘卓轩嗤笑一声，摇头道：“不是他，他算个什么东西，恐怕不够资格。”
赵陵川再次问道：“连马国凯都不够资格，那会是谁，难道是明……”
赵陵川本想说明海书记，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。
这种话可不能随便乱说。
你可以在办公室公开骂省市某某某领导是王八蛋，可以议论国家某某某不是东西，但不能说县里谁谁谁如何如何。
因为上面的领导，你即便骂他，他也不知道，即便知道了也赖得理你。
可县里的领导就不一样了，你所说的每一句话，都有可能在某个时候传到领导的耳朵里，而且会成为你下一次晋升考评的减分项。
刘卓轩也能明白赵陵川要说的是，再次摇摇头道：“很难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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