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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书淮上前两步，不自觉捏了把卫衣外套的衣摆，“他们说你来找徐老师。”
“……”
生疏又干瘪的对话以后，是长长的沉默。
同一时刻无人注意的柏油马路上，国槐树叶熙熙，一辆黑色库里南平稳驶至悦澜国际门前。
深色隐私玻璃往外透不出一点身影，车内后座左右坐了两个年轻男人，徐牧野扫了眼另一边人腿上的电脑，视频会议刚被挂断。
刚冷脸骂完人的男人从车载冰箱里取出瓶水，瓶壁水汽爬上他修长的指节。
徐牧野打了个呵欠：“终于完事了，你不累我都听累了。”
从下飞机上了车到现在，靳总视频电话骂人没停过，他都替他手下那些员工捏一把汗。
他知道这人什么德行，能兜底也不饶人的。
前两年有个部门经理犯了个大错，靳晏一声没吭给扛了，完事把人叫过来，面不改色的几句，给人训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。
在靳总手底下战战兢兢，实在是不容易。
库里南车厢内空气清新，EtatLibrede的赫曼如影，像森林新雨的味道。
靳晏合上笔电，指背推了下鼻梁上细丝框架眼镜，视线掠过中控台上定制石英钟，懒得搭理边上人。
徐牧野也没缠他，趴车窗往外看，一阵轻风过，几片叶子窸窣窣落到不远处面对站着的一双靓丽男女身上。
他肯定地点两下头：“现在这小年轻谈恋爱是养眼啊。”
“你说你怎么突然就结婚了，”
徐牧野感叹一声，“我这会儿都有点反应不过来呢。”
靳晏瞥他一眼，敷衍声：“你想结也可以。”
“我这不是没人吗？”
徐牧野说，“我是没想到您这能听家里的。”
“都一样。”
徐牧野没听懂：“什么？”
另一边的靳晏声线淡漠：“跟谁结婚都一样。”
话音落下懒怠地拿起手机，不急不缓地打了几个字给周穗宜。
【什么时间？我让助理去接你。
】
“卧槽。”
“大惊小怪什么。”
“出大事了。”
徐牧野往那对“谈恋爱的小年轻”
那边指：“那不你老婆吗？”
靳晏抬了抬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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