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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的味道在口中晕染开。
微苦中带着盈盈馨香与些许回甘。
这味道…似乎与她平时所喝的茶并没有什么不同——以后有机会的话，也多喝些茶吧。
不知为何，白叶忽然这样想。
“怎么样，还好喝吗？”
“好……”
她看见她撩人的笑，刚出声回应却突然间毫无征兆地失去意识，头一歪就要倒在桌上。
女人迅速从对面伸手扶住，以免她的脑袋直接撞击到桌面上。
“好好睡一觉吧，小神女。”
曲泓秋动作轻柔地安顿好对方，又轻轻起身拿回一个精致的小香炉放在桌边引燃。
暖烟缭缭，奇妙而怡人的香味很快布满了整个阁楼，
“祝你做个好梦～”
半分钟后她笑着重新抬头。
桌侧不知何时多了一名白色长袍的长发女子。
“哎呀，你果然来了啊。”
“吾来见见她。”
女子低下身，去静静注视着白叶安静的睡颜。
但也仅限于此。
“还是放不下？”
曲泓秋朝她打趣。
对方并没有作出回复，只是保持距离沉默地又看了一会儿，随后站起身弯腰作揖：
“告辞。”
白叶忽然睁开眼。
这里是……什么地方？
眼前是化不开的浓稠白色雾气，朦朦胧胧间一切都看不真切。
前面似乎有几个模糊的身影。
她试探着往前走，却突然被什么人拍了肩。
她猛地回头，看见身后三三两两地聚着一小群人。
看不清他们的脸，却都说不上来的熟悉，像是认识了很久很久的人。
他们冲着她微笑，嘴里各自说着道别的话。
她拼命往前走，可始终触碰不到其中任何一个人。
“——别走！”
她朝着他们大喊。
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发声。
其余人的身形忽而全部开始消散，如尘埃般逐步向上四散于半空，闪烁出点点亮光。
而她只能在原地目睹一切，无能为力。
雾气散开了。
她独自一人孤零零地站在水上，脚下漾起一圈圈均匀的波澜。
眼前与脚下皆是是璀璨无比的星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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