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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谷芮安！”
阮白歌突然抓住冒牌主唱的领口，鼻血滴在对方价值十万的高定演出服上，“当年你欺负我，现在顶着我的名字招摇撞骗？我不会让你得逞的！”
谷芮安笑了，愉悦地扯着阮白歌的头发，“别怪我抢走了你的东西，明明是你捷足先登，那些原本是属于我的。”
她用力一撞，把阮白歌按倒在地，和当年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宛若蝼蚁一般的阮白歌。
这幅景象和当年重叠在一块儿，阮白歌止不住地颤抖起来，眼泪竟在眼眶中打转，抿着唇无助地摇头，像是在乞求对方放过自己。
“求求你……不要……”
眼泪顺着面部轮廓滑落，眼睛里温热潮湿的感觉唤醒了阮白歌。
她朝着陌生的天花板伸手，抓不到任何东西。
刚才只是一场梦，只是一场噩梦。
但太真实了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，阮白歌以为自己早就放下了，不会有太大感触了。
就算遭遇到，也会拿出如今的神气劲儿，恶狠狠地惩罚恶人。
做不到……
每每面对这些，恐惧依旧会缠上她，让她气势全无，重演当年的悲剧。
刚醒来的阮白歌无法控制地回顾梦境里的一切，不禁抽泣起来。
她捂住嘴，侧过身，感到十分丢脸。
“醒了？”
裴与之的声音从床边传来，一如既往的冷淡。
他放下手中的文件，目光在阮白歌哭红的眼睛上停留了几秒，随即移开。
阮白歌把自己缩进被子里，声音闷闷的：“我没事……”
“做噩梦很正常。”
裴与之递过一张纸巾，“擦擦脸。”
阮白歌接过纸巾，没擦眼泪而是擤鼻涕。
裴与之立刻收回手，仿佛被烫到一般：“医生说你体能消耗过大，需要休息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阮白歌攥紧纸巾，眼泪又不争气地涌出来。
裴与之皱眉，从西装口袋掏出一颗薄荷糖，放在床头柜上，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，“别哭了，对嗓子不好。”
阮白歌看着那颗糖，没由来地觉得委屈，嗓子也像是刀割一样的疼：“你就只会……说这些吗？”
裴与之站起身，整理了下袖口：“我去叫医生。”
他走到门口时，阮白歌叫住了他，艰难发声：“喂！
我的演出……怎么样？”
他沉默片刻后，语气毫无波澜：“能听，至少比那个替身好。”
门轻轻关上，阮白歌抓起那颗薄荷糖，狠狠砸向墙壁。
糖碎裂的声音混杂着她的哽咽：“混蛋……”
可恶啊！
即使唱歌好听，也收获不了他的芳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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