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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拥而眠，不仅童言睡得好，也令焉回南的睡眠正常起来。
他以前一度觉少，忙起来连轴转时甚至可以两三天都只在车程中闭眼休息一会。
这样的作息下，怀抱着童言，他少有的睡了九个小时。
醒来已经日上三竿，顾不得用餐，黑根的电话打来，说关于合作有事要谈。
通话的结尾，再度隐晦地表示想邀他共进晚餐的意思。
焉回南有意把话锋挡过去了，没有给他回应。
就在童言挂断电话之后，黑根的助理又打来一通电话，这次直截了当地询问他的喜好，要定餐厅的位置。
黑根是个难缠的商人，焉回南十分清楚，今天也并不是什么要紧事要商议。
这位金融街的红人拿下生意的手段有很多种，颇擅于为自己讨得利润，有秘闻说他前些年曾流连于老爱德华长子的床榻。
话传到耳朵里，焉回南只当个玩笑听，并在第二次见面时推开了他那张写着房间号的金卡。
他今天根本不打算在会议时见黑根，于是抛下熟睡的小朋友，提前到公司开会，把对接资料都交给了技术部，让他们打迂回战术。
等到散场时再出现，打个照面就足够礼貌，焉回南并无意卷入金融街圈子的八卦当中。
何况他的小朋友还乖乖在三楼等着，想到童言，囤积半天的疲惫一扫而空了。
门打开的时候，焉回南没料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。
“言言？”
他喉结滚动了一下，当即挡在门口，堵住了身后跟来送茶水的昌。
回神后，焉回南迅速关上了工作区域的门，把一脸无辜的昌关在了门外。
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他无视了小茶几上诱人的午餐，径直走向办公桌。
童言也吓了一跳，他正半跪在办公桌上，站不稳，用手扶撑着桌子，这使他看上去像一个趴伏的动作。
颈间毛衣链的吊坠砸在桌面上，轻轻地，链条发出沙沙声响。
他好不容易维持了平衡，在焉回南上前扶着他的腰时转过身，不太规矩地坐在桌子边缘，两条腿垂下来，像个被抓到捣蛋的小孩。
“我刚刚看到天窗上……有只鸟。”
是一只蓝冠山雀，和他的项链很相似。
小山雀似乎把他的项链当成了同伴，用喙一下一下啄着天窗的玻璃。
童言很亲近大自然的生物，他下意识就想要靠近它，抚摸它，但不知道窗户要怎么开关，只好爬到办公桌上去够斜面的把手。
在快要碰到窗玻璃的时候，焉回南进来了。
他再度抬头时，山雀已经没有了踪迹，像一场残留的梦境般消失了。
童言不禁想，难道是幻觉么？冬天里还会有山雀吗？
焉回南的表情有些考究，倒不是对他这番说辞，事实上从推开门看到童言的动作时，这间屋子里秀色可餐的存在，对他来说就只剩下一个。
在童言因为不够得体而急切地辩驳时，他盯着的还是那张不断翕动的嘴唇。
童言挣扎无果，红着脸坐在那里，看到焉回南往前迈了一步。
他刚想开口问对方要不要吃饭，就被焉回南抬起手，轻轻握住脖子吻了上来。
童言发出一声疑惑的短哼，很快被他的唇舌侵略的无力招架。
焉回南啃咬着他，手掌松开他的脖颈，滑到肩膀，勾了勾他穿在薄毛衣里的白色背心。
方才的动作太大，领口被扯开了，搭配薄毛衣遮羞的内搭也被他发现，童言产生了一种不可言说的心情，手脚都抖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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