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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言身体都在抖，眼神湿润，像受了欺负。
他下意识想到昨晚的巴掌印，掌心开始泛起痛，密密麻麻爬到了心上。
他伸出手，捧住焉回南的脸，吻了吻他的嘴唇。
“没关系。”
他说，“我不怕的。”
家具味道有些冲，焉回南只是带他先来认门，没想到会发展出这种走向。
万幸在童言说这句话的时候，他还保留着理智。
昌还在楼下，等着送他们去用晚餐。
他退开后，童言像个小主人一样在平层里巡视了一圈，在看到墙壁上的画时有些惊喜。
“我还在ins上点赞过他们的画呢！
原来这里曾经是他们的房子。”
他思维跳的很快，絮絮叨叨地给焉回南讲那对画家夫妇的风格和派系。
离开前，童言好奇地看了眼刚刚被焉回南推开的挡板，似乎是个半人高的通电设备，蒙着布，下方垂着一条电线。
晚餐定在唐人街的高档餐厅，车开到西区经过剧院街，童言从车窗里看到那一排错落有序的大海报，很感兴趣。
“我们吃完饭可以来看戏剧吗？”
童言期待地问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
焉回南捏了下他的脸，跟昌交代晚点来接。
焉回南选的餐厅在顶层，冬令时的夜晚严寒，餐厅是环形的半露台，暖气给的很足，倒也不算太冷。
他有意要弥补国内那次邀约的遗憾。
这家餐厅的菜单上有调酒，童言选了白俄罗斯配餐，他坐在焉回南对面舔白俄罗斯顶的奶油，粉红色的舌尖若隐若现，裹上一层白。
服务员上菜时，童言笑着说谢谢，嘴角残留的奶油很晃眼。
焉回南向他指了指唇角，想为他递纸，童言伸出舌尖，飞快而狡黠地舔干净了那抹白。
他的眼睛在氛围灯下很亮，亮得清澈。
焉回南不再看，他心怀鬼胎。
从餐厅离开不过才7点钟，天黑的浓郁。
西区的剧院围绕在唐人街周围，他们决定步行前去。
童言在吃饭时提到自己想看《红磨坊》，但很不凑巧，西区的剧院最近没有排演《红磨坊》的场次。
焉回南陪他逛了几家剧院，不舍得小朋友有遗憾。
“我是临时起意的，有遗憾很正常啊，可以下次再来看。”
他靠近，贴了贴焉回南的手臂，模样很乖，“而且我们的家就在附近。”
这副讨乖的模样，明明是他的愿望没有实现，还来哄自己。
焉回南失笑，握紧了他的手。
童言拉着他往前走了几步，停在一家剧院门口，一旁的立牌上挂着今晚即将上映的戏剧海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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