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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三十秒。”
王珏不为所动。
“或许你还记得级吗？”
灰鲸说，“换种说法，在零点，我要杀他呢。
你要配合。”
这茬儿终于来了，李微的疼痛等级。
虽然他叮嘱他别被威胁，但他还是不舍得他疼。
比起不让他疼，随了灰鲸的愿，也算不了什么。
“行，爷爷就赏你枪子吃。”
“二十秒。”
他急忙往前迈一步，结果只觉得脑袋有如千斤沉重，他一下栽了下去。
最可怕的是，他又重重磕到了头。
嗡——
灰鲸在生命的尽头，还在悲哀地舔舐着自己向往的世界：
“使民有什伯之器而不用，使民重死而不远徙。”
……
“邻国相望，鸡犬之声相闻，民至老死不相往来。”
灰鲸嘴里念着，然后开始倒数。
十。
王珏念着李微的安危，在眩晕挣扎着爬了起来。
九。
上子弹，扣扳机。
就这么点事，别怕。
。
他没开过枪。
七。
他看不清，看不清怎么办？
……三。
李微，李微我怎么办。
二。
他抖着手，瞄准，结果猛然现，世界清晰了起来。
许是刚刚磕到头磕的。
那么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，对吗？
一。
他恍惚，仿佛听见李微叫他别怕，在他身后，握着他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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