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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有人在喊她。
她应声扭头，瞧见华服少年坐在高大的梧桐枝头，一跃而下。
少年长腿窄腰，跨着阔步，一下子站在她面前：「又去后山了？」
「没，我去香山杀妖兽了。
」
从秦景淮那个角度看，应该看不见宋凌玉的脸，也没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。
「香山？」
锦袍少年拧着眉头，发丝上的银环在月光的折射下发出柔和的光芒。
「一个人去的？」
秦景淮没好气道，「你是没听见长老说过不能......」
从来没觉得少年如此罗嗦过，柳梢梢左耳朵进右耳朵出，等少年唠叨完，她终于有时机插进话。
袖口的雪薇草还软趴趴地藏在袖口，是她慌乱之下，从草地上捡的。
宋凌玉并没有收下它。
他环着双臂，嫌弃地扫了她一眼，嘴臭道：「这么狼狈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......」
柳梢梢堪堪回过神，歪着脑袋：「什么？」
秦景淮哼了一声，冷嘲热讽：「活该！
一只妖兽就能让你成这幅模样。
」
「对了！
」
少女没有理会他孩子气般的担心，举起手中的灵草塞进他的手心。
「这个送你。
」
语气不带一丝拒绝。
秦景淮一开始并没有看清，接过时才借着月光才瞧见少女浑身血迹斑驳，衣裳破烂，连一向整洁的乌发都是乱糟糟的。
他拧着眉，没好气道：「送我这个干嘛？」
「权当是我愧疚罢，还有......」
少女咬着下唇顿了顿，似乎在犹豫着什么，抬起一对亮晶晶的眸子，迎着月色，不偏不倚。
「那个礼物你喜欢吗？我挑了好久......正好配你的龙骨折空扇！
那叶子是我特意从后山上摘的，颜色挑的是最深最浓厚的，我用桃胶将它制成标本，不会轻易折碎，而且常年带着会有安神定魄功效。
」
少女咬唇，似是下定决心：「呃，我的意思是......我们能不能和好？」
她的语气小心翼翼，饱含商量语气。
四下无声。
微风拂过她鬓角碎发，指尖是那株沾满血迹还尚留馀温的雪薇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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