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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瑜的睫毛很长，而且根根分明，那双眸子形若桃花，晕染其中的血丝让她的眼神似醉非醉，和平时像没睡醒似的总是含着娇憨魅态不同，此刻这双眸子瞳孔不再涣散，而是以极认真锐利的眸光透过赵廷的眼睛看向内心。
“姐……我……”
说什么？
是让自己挽留她吗？
既然不想离开又为什么要同意？
老爹逼她了？
可是只要她不想做的事情父母就不可能劝动，既然是她自己想走的又为什么要让自己挽留？
“姐……别走好吗？”
“为什么不让我走？”
赵瑜的声音高了一度，她的呼吸更急促了，像是迫不及待要知道些什么，眼中的渴望烫得赵廷忍不住不停眨眼。
为什么？赵廷也不知道为什么？至少他觉得自己不知道，离开了姐姐他并非不能生活，但失去了姐姐肯定让他生活缺失很多快乐。
姐姐的笑颜，她的肌肤、温度、声音、味道……像痴女一样阿黑颜满脸精液的样子，抱着他偶尔脆弱如小女孩的样子，被戳穿心事破防害羞的样子，得意时勾起嘴角笑颜如花的样子……
可此刻如此认真执着的姐姐让他有些陌生，他不知道赵瑜到底想要从他这里获得什么答案，但是又害怕乱说会让姐姐更失望，他几次张开了嘴，又将话咽了下去，眼睁睁看着赵瑜眼里的光渐渐褪去。
“姐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“赵廷……我喜欢你。”
空气凝固了，两人这一刻都没再呼吸，生怕将锋利的气流推向对方。
赵瑜放下了搭在赵廷肩膀上的手，又重复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：
“赵廷。”
“姐……”
干涩的嗓音让赵瑜脸上彻底黯然，她自嘲地笑了：
“对！
我是你姐，是你的亲姐姐，所以才让你被别人……”
眼前少女失魂落魄的悲伤让赵廷只觉得眼熟，他没来由地想起了几年前赵瑜不小心弄破处女膜的那个晚上，姐姐闯进他的卧室，在月光下强奸了他，那时的赵瑜也像这样哭得梨花带雨，嘴上一直在道歉，但她好像并不是对强奸他的行为而道歉，而是再为了其他的什么事情而道歉。
“我必须走了……对吧……”
赵廷没法回答，他看着眼前的赵瑜，他的姐姐，他好像一直没有用过异性的眼光去看待她，配合她玩性虐游戏，一次次相互发泄青春期的欲望，她是家人，她的姐姐。
他一直用单纯的生理需求来麻痹自己的神经，去忽视两人行为的伦理悖论，姐姐赵瑜是个无可救药的性瘾变态痴女，我作为弟弟偶尔帮她发泄欲望也是迫不得已，不想让亲人难受是他给自己编的理由。
但是，倘若在其他人眼中又是怎么看的呢？
他承认是他弄伤姐姐后父亲不可思议的眼神和表情，在暴打他一顿后那个赵廷记忆中无所不能的男人抽了一整盒烟，一遍遍问他该怎么和他妈妈解释。
他其实一直都知道他不该这么做，每次去姐姐淫趴时那些男生虽然会开玩笑让他也试试姐姐的滋味，但没人真的会逼他，他也从没在别人面前对姐姐有过分行为，即使是变态如赵瑜，也配合他在别人面前扮演好了一对普通的姐弟。
那他还要继续骗自己吗？
赵廷不知道，他没法回答，只能任由赵瑜抱着自己痛哭流涕，即使心疼得也止不住泪水，他也没勇气给姐姐，不，给赵瑜一个回应。
“所以……我还是走好吧……”
“赵廷，我真的喜欢你，想要不顾一切结婚的那种喜欢。”
赵瑜的表白是那么大胆，赵廷也只能对这份勇气保持沉默。
……
“赵廷，你是不是生我气了？”
粉扑扑带着婴儿肥的稚嫩小脸满是幽怨和委屈，娇小的萝莉少女捏着赵廷的衣角，柔弱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。
赵廷却没有哄她的意思，自从那天赵瑜和他摊牌之后两人就再没联系，他养了几天伤后回校也一直心烦意乱，就冷落了算得上罪魁祸首的鹿嘉嘉，现在少女主动找上了他，他也不想再兜圈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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